南北朝時期最好色皇后之南齊蕭昭業(yè)皇后何婧英
何婧英,生年不詳,廬江灊(今安徽廬江縣)人,出身名門,祖父為劉宋司空何尚之,父親為南齊撫軍將軍何戢,生母為側(cè)室宋氏。
永明三年(485),何婧英嫁給齊武帝蕭賾之孫、文惠太子蕭長懋之子蕭昭業(yè),成為南郡王妃,蕭長懋身體很胖,健康狀況一向不好,永明十一年(493)正月,蕭長懋死在父親蕭賾之前,于是蕭賾立蕭昭業(yè)為皇太孫,何婧英也升格為皇太孫妃,同年七月,蕭賾病逝,蕭昭業(yè)即位,何婧英被立為皇后。
何婧英天性淫蕩,嫁給蕭昭業(yè)之前就與蕭昭業(yè)的下屬馬澄有染,成為南郡王妃后,何婧英并沒有就此收斂,更不滿足只委身于蕭昭業(yè)一人,而是繼續(xù)紅杏出墻,頻頻從丈夫的狐朋狗友中物色貌美清秀者與之交歡,對此,《南史》稱“妃稟性淫亂,南郡王所與無賴人游,妃擇其美者,皆與交歡”,馬澄因為“年少色美,甚為妃悅”,為了掩飾與馬澄的私情,何婧英還常常把馬澄召入王宮,表面上是與其“斗腕較力”,實則伺機上床云雨。
后來,何婧英又戀上了楊珉之,楊珉之的母親楊氏是個女巫,蕭昭業(yè)曾讓楊氏用巫術(shù)詛咒祖父和父親,機緣巧合,二人果然相繼死去,這讓蕭昭業(yè)覺得楊氏頗有法力,于是對其另眼相看,愛屋及烏,蕭昭業(yè)對楊珉之也異常寵愛,楊珉之長相英俊,風流瀟灑,《南史》稱其“亦有美貌,妃尤愛悅之”,何婧英與楊珉之眉來眼去,勾搭成奸,蕭長懋病重期間,蕭昭業(yè)前去服侍,何婧英與楊珉之更是如膠似漆,以至于“與同寢處,如伉儷”。
蕭昭業(yè)即位后,何婧英本應規(guī)規(guī)矩矩,母儀天下,但她淫心不改,依舊淫亂后宮,對此,《南北史演義》也有精彩描述,“更可丑的是皇后何氏,也是一個淫婦班頭?!坝霝楹?,……獨宿中宮,擔受那孤眠滋味。她前時既已失節(jié),此時何必完貞。
可巧昭業(yè)左右楊珉,生得面白唇紅,豐姿楚楚,由何后窺入眼中,便暗令宮女導入,賜宴調(diào)情。楊珉原是個篾片朋友,既承皇后這般厚待,還有甚么不依,數(shù)杯酒罷,攜手入幃,為雨為云,不消細說?!?/p>
楊珉,即楊珉之,《資治通鑒》也作楊珉,《南北史演義》雖非正史,卻也不是空穴來風,一時間,南齊后宮穢聲狼藉,何婧英淫亂,蕭昭業(yè)看在眼里,卻并不在意,究其原因,一是蕭昭業(yè)與何婧英夫妻恩愛,二是蕭昭業(yè)本人也不是好鳥。這一點,單從蕭昭業(yè)為父親、祖父守喪時的荒唐舉止可見一斑,父親死時,蕭昭業(yè)“每臨哭,輒號啕不自勝,俄爾還內(nèi),歡笑極樂”;祖父死時,蕭昭業(yè)“哭泣竟,入后宮,嘗列胡妓二部夾閣迎奏”(《南齊書》)。
除了不孝,蕭昭業(yè)的淫亂也可圈可點,父親死后不久,蕭昭業(yè)便盯上了亡父的寵姬霍氏,于是設計先讓霍氏出家為尼,又將霍氏改姓徐,后接入西宮,占為己有。
對此,《南史》記載較詳,“帝(蕭昭業(yè))與文帝(蕭長懋)幸姬霍氏淫通,改姓徐氏,龍駒勸長留宮內(nèi),聲云度霍氏為尼,以余人代之”。此舉,與唐玄宗霸占楊玉環(huán)如出一轍,不同的是,唐玄宗是霸占兒媳,蕭昭業(yè)是霸占庶母,此外,蕭昭業(yè)還與楊珉之搞同性戀。
俗語道: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,蕭昭業(yè)與何婧英志趣相投,口味相近,甚至對同一個男人下手,如此淫亂夫妻搭檔,歷史上極其罕見,蕭昭業(yè)本人舉止骯臟,行為不正,又怎么有臉去約束何婧英呢,所以對何婧英愈發(fā)放任,何婧英本就淫蕩,在丈夫的一再縱容下,變得更加放肆,以至于說話隨心所欲,口無遮攔。有野史稱,何婧英曾對婢女說:“與楊郎睡一次,勝過與其他人睡十次?!睏铉胫@位雙料男寵帶給何婧英的性愛滿足感,躍然紙上。
另外,有兩件事對何婧英成為淫女蕩婦也影響極大,一是,何戢的正妻山陰公主劉楚玉,曾以“陛下(劉子業(yè))六宮萬數(shù),而妾唯駙馬一人,事不均平”為由,要求“置面首三十人”(《宋書》),供自己淫恣。無獨有偶,蕭昭業(yè)即位后,尊奉父親的正妻王寶明為皇太后,又“置南左右三十人”(《南史》),為其充當面首。劉楚玉和王寶明,名分上一個是何婧英的繼母,一個是何婧英的婆婆,二人如此享受,何婧英能不蠢蠢欲動嗎?
南北朝時期的這種男女平權(quán)思想,激活了何婧英骨子里的淫蕩,也激起了她對男色的貪婪,蕭昭業(yè)三宮六院,任意寵幸,隨處放矢,何婧英也不甘寂寞,每當蕭昭業(yè)在別處鬼混,何婧英也不失時機地將“齋閣通夜洞開,外內(nèi)淆雜,無復分別”(《資治通鑒》),通往后宮路徑上的男人絡繹不絕,人影不斷,趙飛燕、賈南風、馮妙蓮、韋香兒等人淫亂后宮時還秘密行動,有所顧忌,與她們相比,何婧英簡直成了公共汽車。
何婧英淫亂后宮的那些事兒,鬧得沸沸揚揚。蕭坦之實在看不下去了,以“外間并云楊珉之與皇后有異情,彰聞遐邇”為由,諫言蕭昭業(yè)殺掉男色之首楊珉之,何婧英聽說后,急忙為楊珉之開脫,強調(diào)“楊郎好年少,無罪過,何可枉殺?”(《南史》)不得已,蕭昭業(yè)又急忙下赦令,不過,特赦令還沒送到,楊珉之早已身首異處,事后,何婧英連哭帶鬧,蕭昭業(yè)也覺得對何婧英有所虧欠,只能好言勸慰,并聽之任之。
窗戶紙一旦捅破,什么齷齪事也就變得公開和尋常了,此后,蕭昭業(yè)上烝庶母,整日“裸身與霍氏相對”;何婧英下私幸臣,“至諸營署中淫宴”(《南史》),整個后宮“內(nèi)外混漫,男女無別”(《南齊書》),這兩口子,你折騰你的,我淫亂我的,各自圖歡,倒也無嫌無疑,可謂公平交易,然而,一對淫蕩的帝后夫妻,如何能坐穩(wěn)江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