漢朝唯一敢向呂后發(fā)難的人竟然是這個姓劉的
呂雉(公元前241年-公元前180年8月18日),字娥姁,通稱呂后,或稱漢高后、呂太后等等。碭郡單父縣(今山東菏澤市單縣)人。漢高祖劉邦的皇后(前202年—前195年在位),高祖死后,被尊為皇太后(前195年—前180年),是中國歷史上有記載的第一位皇后和皇太后。同時呂雉也是秦始皇統(tǒng)一中國,實行皇帝制度之后,第一個臨朝稱制的女性,被司馬遷列入記錄帝王政事的本紀,后來班固作漢書仍然沿用。她開啟了漢代外戚專權(quán)的先河。
呂后專權(quán)以后,不像其他女人一樣只在幕后工作,而是真正帶范兒地直接走到了前臺統(tǒng)領(lǐng)大局。她不僅有自己專用的公章,而且還大膽地將紀年改為“高后”。那些在以往她恨過的人,都cut掉,任誰見了不得哆嗦一下?
俗話說得好,一朝天子一朝臣,呂后改制后,第一件事就是先提拔她老呂家的人,畢竟劉氏是她婆家的人,與她沒有血緣關(guān)系。這要動了真格的,還是靠娘家的人往前沖。所以,哪家人手里握有槍桿子,哪家就永遠掌握了主動權(quán),呂后必須留條后路。盡管劉邦生前留下遺囑“非劉氏而王者,天下共擊之。”可誰當家,誰做主,眼下是呂太后主事,當然是由她說了算。
呂太后本來就是個女強人,她不但精明能干,而且為人十分殘忍,再加上有娘家人的幫忙,鏟除異己,該殺的殺,該打發(fā)回家的一律掃地出門,這樣,很快就清除了一切擋在呂氏路上的絆腳石。
沒有了反對的聲音,呂氏家族就日漸壯大了,呂太后也越發(fā)的不可一世了。面對越來越強大的呂氏,有好多人為了自保,什么都不敢說,不敢做。但他們之中卻有一個人不吃那一套,他竟敢對呂太后公然發(fā)難,此人正是呂后特別看重的朱虛侯,劉章。
劉章是齊悼惠王王劉肥的兒子,呂太后侄子呂祿的姑爺。他年輕,也有一大把力氣,可就是常常因為老劉家的人得不到什么重要的職位而對呂氏不滿。
有一次,宮里要舉辦宴會,呂太后就讓劉章當酒官,負責酒宴的禮儀和安全保衛(wèi)之類的工作。因為他和呂后有雙方面的關(guān)系,所以就把這個差事給了他,以示信任。劉章心想,什么安全、禮儀,都是閑扯,宴飲之中,只要你們呂家的人不節(jié)外生枝,就沒有人敢造次。想到這兒,他便乘機對高后說:“臣,將種也,請得以軍法行酒。”呂后聽了,覺得很有意思,哈哈,不錯,你確實是武將的后代,既然你想用軍法來執(zhí)行酒宴禮儀,這我還是頭一次聽說,新鮮,很有創(chuàng)意的嘛!好吧,那就依你了!
接著劉章又說,太后,趁大家高興,我給您唱一首通俗的《耕田歌》吧。呂太后聽完,哈哈大笑,孩子,你從小在城里長大,哪懂得什么耕種之理呢?劉章心說,老妖婆,一會兒我唱完,你就笑不出來了。于是,他便大聲地唱了起來:“深耕既種,立苗欲疏,非其種者,苴鉏(juchú)而去之?!泵餮廴硕贾溃@首歌是諷刺呂氏的人為非作歹,表達了歌者對老呂家人的強烈不滿。呂后是何等的精明啊,能聽不出來?她心中暗想,算了,就吃了這個啞巴虧吧,我就是欣賞他的膽量。說實話,這若是換做其他人,早沒命了。
就在宴會快要結(jié)束的時候,有一個呂家的官員喝高了,他也沒向呂太后報告,就暈暈乎乎的回家了。劉章是干嘛的呀,那可是負責本次宴會的禮儀、紀律的執(zhí)行官啊,他正想抓呂家人的把柄吶。哪知機會來了,得知這一情況后,他拔劍出鞘,立即追捕這個人,不一會兒功夫,就提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回來了。然后,裝作若無其事樣子地對太后說:“太后,有一個逃酒的,此人不懂規(guī)矩,擅自離席,已讓我軍法處置了?!?/p>
太后及所有在場的人,無不大驚失色,這顯然是殺娘家人給媳婦嘛。但因為之前她已經(jīng)答應過劉章以軍法執(zhí)行禮儀這件事,呂太后也只好啞巴吃黃連了。找不出什么理由治他的罪,便只好作罷了。
通過這件事,呂太后知道劉家的人是多么地憎恨呂氏家族。因此,她囑咐家侄呂產(chǎn)等人,最好不要把事都做過了頭,還是收斂一點吧。從此,“諸呂憚朱虛侯”,這不,都怕他了,朝中其他的人呢,也更加敬畏他了。
看來,人善被人欺,馬善被人騎,是有一定道理的呀!在高后時代,劉章是唯一敢向呂太后發(fā)難的人,確實了不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