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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哭訴 丈夫拒過性生活

2017-07-10 14:42:32  來源:360常識網(wǎng)   熱度:
導語:在多年的社會新聞采訪中,我(指記者)一直以為,家庭暴力就是男人動手打女人。施暴過后,女人如果強硬的話,就離婚走人;懦弱一點的,只能忍氣吞聲。

丈夫多年來的漠視、謾罵、精神摧殘等冷暴力令她備受折磨

受訪過程中,她多次將“死”字掛在嘴邊——

“我寧愿他動手打死我算了”

故事引子

在多年的社會新聞采訪中,我(指記者)一直以為,家庭暴力就是男人動手打女人。施暴過后,女人如果強硬的話,就離婚走人;懦弱一點的,只能忍氣吞聲。直到近日聽了艷華的故事,望著她那迷茫絕望的雙眼,以及一些仿若精神分裂的舉動,我才深刻體會到:有一種暴力,施暴者不用動手也能深深地傷害你——冷暴力,也就是精神虐待。

面對面聽完艷華的講述,一想到在無數(shù)樁婚姻中,不知道還有多少像艷華這樣的人正在備受折磨,我竟不寒而栗。這些男男女女,哭訴無門,欲走還難,兩腿就像被無形的水泥灌漿固定,動彈不得。

逃回再嫁被指“低人一等”

我見到艷華時,最顯眼的是她的頭發(fā)。她今年還不到50歲,但早在10年前頭發(fā)就全白了。有一句話她總掛在嘴邊:“農(nóng)村女人老得快,比不得城里女人。”

她很瘦,騎電動車的時候駝著背,像個老太太。我提議:“要不去你家里聊一聊?”她立刻慌了神:“不行!他在家……”

艷華嘴里的那個“他”顯然是她的丈夫。經(jīng)過一番思索,艷華最終把我?guī)У搅艘患移髽I(yè)的公用廁所前。這是她上班的地方,也是唯一一個令她有安全感的角落。她是這家企業(yè)的保潔員,負責清潔廁所和走道,大多數(shù)時間都是獨來獨往。

艷華的五官其實長得挺端正,個子也高。我說:“你應該好好打扮一下,這樣才顯年輕。”艷華連忙擺擺手:“如果我穿得好一點,他就會罵我,說我是‘騷貨’,懷疑我在外面‘做壞事’。”

艷華的恐懼感,始于將近30年前。上世紀80年代中期,正值花樣年華的艷華和阿坤談戀愛。由于阿坤脾氣大,艷華受不了他的大男子主義,便提出分手,誰知阿坤當晚就出事了。

那天晚上,阿坤心情不好,喝得酩酊大醉,在公共場合調(diào)戲一名年輕姑娘,最后惹了官司入了獄。事后,阿坤的家人氣不過,認為都是艷華的責任,對她進行辱罵,艷華因此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壓力。心情復雜的艷華,決定獨自外出散心。

沒想到,艷華竟遇到了人販子。她被人販子從南寧拐賣至華北某農(nóng)村,遭到軟禁。1年后,艷華和當?shù)匾荒凶由铝伺畠?。女兒出生后,對方放松了對艷華的控制。兩年后,艷華成功逃離當?shù)?,獨自一人乘坐火車回到了南寧?/p>

經(jīng)此巨變,回到家的艷華就像變了個人,還要經(jīng)受村里人的指指點點。老實巴交的父母盡管同情女兒,但也都覺得此事不光彩。

“父母不斷催促我趕緊嫁人,不要再待在家里了,免得閑言碎語太多。”艷華回憶道,當時阿坤剛好刑滿釋放,他似乎成了唯一的人選。艷華的父母便托人去說媒,但男方家“都嫌棄我是‘二手貨’,不同意我嫁過去”。艷華說,盡管已經(jīng)過去快30年了,她到現(xiàn)在還記得阿坤和他家人說過的每一句傷人的話。

奇怪的是,兩個月后,阿坤突然同意了這門婚事,就這樣,一開始就“低人一等”的艷華嫁了過去。

他懷疑妻子偷人

常拒過性生活

婚后半年,艷華懷上了孩子,但阿坤卻不怎么高興。

“我總感覺他悶悶不樂的,對我也不怎么關心。”艷華說,她當時分析,可能是自己懷孕令阿坤想起了她曾給別人生過孩子這個“污點”,所以阿坤心里別扭。她總以為,等她和阿坤的孩子生下來,阿坤的心病就好了。

可是,事與愿違。

艷華說,生完孩子后,阿坤很長時間都不愿碰她。“寧愿去外面叫雞,也不理我。偶爾幾次同床,也是滿嘴臟話,完全不顧我的感受,不把我當人看。”艷華說,那時候有很多關于阿坤嫖娼的流言蜚語傳到她耳朵里,盡管心里又氣又委屈,但她始終不敢質(zhì)問丈夫。

“為什么不敢問?”

“不知道該怎么說,怕他發(fā)火。”

我愣了一下,還是忍不住問她:“你是不是從心底里就瞧不起自己?你在拿自己的不幸經(jīng)歷,來給阿坤嫖娼當借口?”艷華聽后沉默不語。

我只好轉(zhuǎn)移話題:“他有對你好過嗎,一定也有過浪漫幸福的時候吧?”聽到這話,艷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
艷華說,婚后她也曾有過短暫的幸福時光。那是上世紀90年代中期,夫妻倆在南寧做生意的時候。當時,阿坤的生意做得比較順利,攢下了一筆錢,對艷華也和顏悅色了許多,夫妻關系還算不錯。后來,考慮到要照顧家里的老人和兒子,夫妻倆決定回老家蓋房子,把生意也搬回鎮(zhèn)上。

沒想到,回到老家后,生意開始變得慘淡。在城市意氣風發(fā)的阿坤,突然就落魄了,他開始酗酒。“從那以后,他每次喝完酒不是把我當空氣一般忽視,就是在老人和孩子面前對我冷嘲熱諷。”艷華回憶道。

艷華還提到一件令我目瞪口呆的事。她說,有一次,阿坤當著兒子的面,說兒子不是他親生的。年幼的兒子不知情,便問:“那誰是我爸爸?”阿坤沒好氣地說:“你是誰的種,只有你媽自己知道。估計公狗太多,母狗自己都搞不清楚誰是誰嘍!”

“這種話你也能忍?!”作為聽眾,連我都替艷華不平。

“我也想過離婚帶孩子走,但兒子那么小,實在不忍心。我當年拋棄了女兒,已經(jīng)對不起一個孩子了,我不能再對不起我的兒子!”艷華一邊解釋,一邊流下了眼淚。

家丑不可外揚?

連娘家人也一再勸她忍讓

看著艷華流下熱淚,我忍不住問她:“你有沒有向自己的父母求助過?而且就算沒有娘家人的幫助,你也完全可以自己打工掙錢養(yǎng)活孩子呀!”

“他們根本就不理解我,說得好像都是我的錯。”艷華說,早些年,她曾跟父母、姐姐說起過阿坤的種種不是,并提起離婚的想法,但總是遭到強烈反對。父母雖然心疼女兒,但還是會苦苦勸她:“他的脾氣你是知道的,任由他去吧!為了孩子,這個婚不能離!離了你怎么過,難道還要再嫁一次不成?”一提到孩子,艷華立刻又沒了主意。

更讓艷華郁悶的是,家里人不理解也就算了,很多時候,他們還會反過來指責艷華,讓她兩頭受氣。艷華說,她姐姐很多時候連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沒聽完,就數(shù)落艷華,怪艷華“作”。姐姐甚至還說:“誰家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?至少他沒有動手,沒有把你打得鼻青臉腫吧?你總不能跟法官說,你老公不跟你睡,所以你要離婚吧?”父母也曾反問艷華:“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(jīng),別人家更慘,人家都不離,你憑什么離?”

每當聽到這些話語,艷華都只能耷拉著腦袋回到丈夫和兒子身邊,把被打落的牙往自己肚子里咽。而如果讓阿坤知道艷華回娘家告狀,他還會更加變本加厲地欺負艷華。

“他竟然跑去警告我父母和姐姐、姐夫,讓他們少管閑事,否則就開車撞死他們。”艷華說,雖然阿坤從來沒動過手,也不摔東西,但他用言語威脅、恐人的樣子,真的很嚇人。這樣備受冷暴力摧殘的日子一長,委屈、無奈、孤獨、絕望等情緒在艷華的身體里深深地扎下了根,她的一頭秀發(fā)就這么一點一點地變得花白。

精神幾近崩潰

她寧愿丈夫打死自己算了

更大的打擊還在后頭。3年前,阿坤大量飲酒后突然昏厥,后來在艷華的細心護理下,身體才漸漸好轉(zhuǎn)。大家都以為,阿坤會因此感激老婆的照顧,相互間的關系會和緩。

誰知,阿坤的心思變得更古怪了。“他開始疑神疑鬼,老懷疑我在外面偷人。”艷華說,阿坤現(xiàn)在每天都要變著法子使喚她,不許她與其他男人說話,即便是女性朋友也不能多聊多說。一旦發(fā)現(xiàn)艷華晚歸,他就在家里鬧情緒,大聲咒罵老婆和家人,攪得鄰里不得安寧。

“最近這幾年,我真的感覺自己熬不下去了。”艷華說,隨著兒子長大外出打工,家里就剩下她和婆婆面對阿坤,兩個女人每天都過得膽戰(zhàn)心驚。“有一次吃晚飯,他又在罵人。見我和婆婆不理他,他竟然跑去廁所大便,然后將裝有糞便的塑料袋甩到了飯桌上……”艷華神情恐怖地說,她根本不敢想象丈夫今后還會做出什么將人逼瘋的舉動。

“很多時候,我寧愿他動手打我,打死算了……”在短短的采訪過程中,艷華多次將死字掛在嘴邊。她說:“這樣的日子,真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(為保護當事人隱私,文中人物進行了化名處理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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