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央視網消息11月3日出版的《人民日報》第五版十八大特刊刊發(fā)了一篇文章,網絡熱詞“屌絲”首次出現在文章中,引發(fā)網友關注。
網絡熱詞“屌絲”登上《人民日報》引發(fā)熱議
在《激發(fā)中國前行的最大力量》一文中,作者寫道:“回望10年歷程,中國社會結構變化之深、利益格局調整之大、遭遇的外部環(huán)境之復雜,實屬罕見。市場經濟的沖擊余波未了,全球化、民主化、信息化的浪潮又不期疊加。分配焦慮、環(huán)境恐慌,拼爹時代、屌絲心態(tài),極端事件、群體抗議,百姓、社會、市場、政府的關系進入“敏感期”。人民群眾不僅要福利的拓展,也要公平的過程;不僅要權利的保障,也要權力的透明。滿足“需求”,回應“要求”,不僅關系到發(fā)展能否實現“正義增長”,關系到13億人的政治信任,更關系到中國現代化的前途。”
《人民日報》出現網絡熱詞,這不是第一次。2010年11月10日,《人民日報》頭版標題“江蘇給力文化強省”,就使用了“給力”這一網絡熱詞。
“屌絲”究竟是些什么人?
較為人們接受的一種階級劃分是:屌絲包括二代農民工、城市小手工業(yè)者、青年產業(yè)工人、不滿現狀的企業(yè)小雇員、流氓無產者、困厄的專科生等?偟膩碚f屬于社會底層。
在“屌絲”的言行中間,常常藏著一種獨特的幽默感。
“中國好聲音”第一季,有網友上傳了一張動圖,在微博被廣轉:他背對著電視機,聽歌手演唱,聽到興起處,用力拍轉電腦椅,轉而面向電視機,這就是典型的“屌絲”舉動。
典型的“屌絲”,其實就是拒絕打雞血的普通人。
他們不喜歡宏大敘事也不喜歡勵志故事,集辛酸、自嘲、惡趣味于一身。他們很少被感動,也絕不被當槍使。“屌絲”不是有志青年,更非職場精英。他們在餐館吃飯總躲在角落里,看演出也喜歡坐最后一排。在簡歷“受過何種獎勵”那一欄,他們很多只能填“獲得過雪碧‘再來一瓶’獎”。屌絲對自己嘲笑得相當狠,但絲毫沒有以此“控訴社會”的意思。他們不覺得自己懷才不遇,也懶得成才,反而坦白自己三本或?频膶W歷,甚至精心編造藍翔技校、八依軍烹校的出身。
從年齡上看,“屌絲”多是1980年代中期以后出生的年輕人。
他們相對較獨立,但際遇和機會卻比60后、70后更差。他們孩童時可能就大把吃過三聚氰胺,少年時代又飽受國產山寨文化毒害。當他們要讀大學了,學費開始暴漲。當他們要買房子了,房價開始飆升。更大的不幸是,他們出生時恰逢計劃生育的“黃金時代”,因此多是獨生子女,在孤獨中成長,養(yǎng)成自己跟自己開玩笑的習慣,也不足為奇。
總之,“屌絲”就是這么一類人,他們身份低微、生活平庸,不滿無聊生活卻又接受現狀。他們不被社會認可又渴望維護自尊,但不知道該怎么去做。他們仍有自我實現的欲望,但沒有明確目標,懶洋洋毫無生氣。這種生存狀態(tài)和心態(tài),在年輕群體中甚為普遍,于是在網絡廣泛共鳴、流傳,最終形成“屌絲文化”。網友laojiu說得不錯:“屌絲走紅不奇怪,它是到了季節(jié)必然產生的物質,就像草芽和花蕾之于春天。”
究其實質,“屌絲文化”是種解構文化,既有自暴自棄的頹廢,也有蔑視主流的骨氣。“屌絲”看上去輕薄而膚淺,卻藏著雙重嘲弄的意味:既是對自己缺乏資源、缺乏向上流動機會、日益邊緣化的生存現狀的嘲弄,也是對中國近20年來的主流品位以及成功學的嘲弄。“屌絲”不相信卡耐基也不相信李開復,他們甚至連自己也不相信。反抗主流品位與成功學的同時,他們形成了小人物的集體自我認同,有點像網絡時代的阿Q,只是比阿Q更清醒。他們知道理想遙遠、現實殘酷,于是用逃避來忘掉理想的遙不可及,用自嘲來消解現實的殘酷迷離。某種意義上,他們也可被視為古希臘犬儒在當代的WEB2.0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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