揭秘明代男子為何扮婦人誘奸數(shù)百名少女
古代文獻中能看到并且也真實存在著很多“男扮女裝”的現(xiàn)象。為何會出現(xiàn)這種情況?這每一件事例,除我們戲曲中需表演中的“男旦”之外,許多當事者卻是有著動機不軌、舉止怪誕、心理扭曲的可鄙可憫之人。在觀察了古代男扮女裝的現(xiàn)象后,小編大致將他們分為如下幾類情況。
第一類屬于宮廷內(nèi)的齷齪勾當。
古旱因一些作風腐化、心理怪異的君主往往寵愛男色,有“龍陽”之癖。文獻記載中有名的男嬖如齊桓公時的易牙,晉獻公時的優(yōu)施,戰(zhàn)國魏侯的龍陽君,漢高祖時的籍孺,惠帝時的閎孺,文帝時的鄧通,武帝時的韓嫣等。
但這些男寵們只是容貌姣好,善作媚態(tài),基本還是男子裝束;而到了漢哀帝時的董賢,便不顧羞恥地女裝取媚了。
金代的海陵王是歷史上有名的荒淫之君,他常強占臣下妻女為妃嬪,其貴妃定哥就是他強行霸占的節(jié)度使烏帶之妻。后來海陵王嬖寵漸多,定哥復遭冷遇,于是不甘寂寞的定哥便暗地里引舊情人閆乞兒入宮。
她先以大竹箱裝褻衣騙過守宮閽者,然后偷載乞兒進宮,讓他穿上婦人衣服,冒充宮女,每天朝入暮出,一連十余日。最后因人告發(fā)而事敗,定哥與乞兒皆被誅殺。這是《金史·后妃傳》所記載的后宮丑聞之一。
第二類則屬于民間的詐騙行徑,即青年男子自幼女裝,以教習女工針黹為幌子,出入民家閨閣,趁機騙奸良家婦女。
此類案例明代史料中記載較多,可能與當時的社會風習有關(guān)。如謝肇淛《五雜俎》卷八記載:“國朝成化間,太原府石州人桑(羽中)自少纏足,習女工,作寡婦裝,游行平陽、真定、順德、濟南等四十五州縣。凡人家有好女子,即以教女工為名,密處誘戲,與之奸淫。有不從者,即以迷藥噴其身,念咒語使不得動,如是數(shù)夕,輒移他處,故久而不敗,聞男子聲輒奔避。
如是十余年,奸室女以數(shù)百?!焙髞砩?羽中)的行徑敗露,被擒送官,他供出了同黨十幾人,而且都是同一師傅教出來的。
最后,這個分散流動作案的犯罪團伙被全部正法了,但該案所反映的行騙手段令人驚異,前所未聞,后世亦不多見。
它一方面反映了明代的社會治安存在嚴重隱患,另一方面也折射出明代民間的享樂奢靡風氣。后來馮夢龍在其話本小說《劉小官雌雄兄弟》中,還將此案例改寫為入話部分,可見這在明代是一件十分轟動且影響深遠的社會新聞。
第三類可視為古代男嬖的流風。
在我國歷史的某些時期,社會上曾出現(xiàn)過女裝打扮的某一類男子群體,這其實是此類人畸形生存狀態(tài)或病態(tài)審美心理的反映,如《荀子·非相篇》中指出的“今世俗之亂民,鄉(xiāng)曲之儇子,莫不美麗姚冶,奇衣婦飾,血氣態(tài)度,擬于女子”。雖然這種妖冶的裝束也一度引得女性的追捧,但最終是遭到了社會大眾的鄙棄,并受到了刑法的制裁。
除了這些,古代國君多寵幸男嬖,多蓄倡優(yōu)的風氣到后世也逐漸波及民間。據(jù)宋代周密的《癸辛雜識后集》“禁男娼”條所載:“聞東都(筆者按:此指北宋)盛時,無賴男子亦用此以圖衣食。政和中,始立法告捕,男子為娼者杖一百,賞(疑應作“罰”)錢五十貫。
吳俗此風尤盛,新門外乃其巢穴。皆傅脂粉,盛裝飾,善針指,呼謂亦如婦人,以之求食……凡官府有不男之訟,則呼使驗之。
敗壞風俗,莫甚于此。”雖然這種傷風敗俗的現(xiàn)象自古便遭到社會輿論的指斥或是官方的取締,但卻禁而不止,一直蔓延到明清時期。當時的文獻及小說中還時常出現(xiàn)青衣、孌童一類人,他們雖然未必女裝,但這既是古來男嬖惡俗的流毒,也是封建末世窳敗世風的折射。
在古代也有一些男子扮女裝,但多是為躲避災禍,或是是因遭受羞辱,總之多屬于被動的行為,不得已而為之。自古男女各有常服,不容相互淆亂。
假若一位堂堂的須眉男兒衣婦人之服,作女兒之態(tài),是要招致眾人的鄙棄,甚或被視為“人妖”,看做不祥之兆的。如《宋書·五行志一》在提到何晏好服婦人之服時,就引傅玄的話說:“此服妖也?!?/p>
并將女著男裝和男衣婦服同加貶斥:“末嬉(夏桀之后,好衣男裝)冠男子之冠,桀亡天下;何晏服婦人之服,亦亡其家。其咎均也?!闭腔谶@種觀念,古人往往借用女人服飾對懦弱的男性加以嘲諷羞辱。
如據(jù)《晉書·宣帝紀》載,當司馬懿與諸葛亮在五丈原兩軍對壘時,諸葛亮欲求速戰(zhàn)速決,但司馬懿卻奉命以逸待勞,靜觀其變。諸葛亮多次挑戰(zhàn),司馬懿就是不出戰(zhàn),于是諸葛亮命人給司馬懿送去婦人衣飾,意在羞辱他膽小懦弱。要不是魏帝有令不準出戰(zhàn),諸葛亮的激將法就能得逞。在《北齊書·元韶傳》中,還記載了齊文宣帝高洋殘害元魏宗室的暴行。
元韶是魏室宗裔,為人性溫順而自謙退,高洋就讓人給他剃去胡須,敷以粉黛,穿上女子的衣服跟在自己身后,并對人說:“這是我的嬪妃?!卑言禺敵蓩D女加以羞辱嘲諷。一個亡國的宗臣在新朝暴君身邊討生活,其人格尊嚴任人踐踏,實在是可悲可憫。
不過一般來說,古人如果給對方送婦人衣服,多是想讓對方穿戴女裝以示羞辱。但也些人愛惡作劇,自己身穿女裝,故意扭捏作態(tài)來戲弄他人。
比如舉子溫定因?qū)以嚥坏冢阈纳鷳n憤怨世風浮薄,于是在第者舉行慶祝活動之際,自己頭戴金翠之飾,身著婦人之服,以巾蒙頭,乘小轎,帶領(lǐng)一群與自己打扮一樣的侍婢,來到長安城東南的曲江池畔。當新科進士們乘舟游樂之時,忽見岸邊柳蔭下徘徊著眾多佳麗,于是移舟近岸,注目調(diào)笑。
正當興致方濃之際,溫定命人掀開轎簾,自己提起羅裙,露出長滿毛的小腿。眾人看后紛紛以袖掩面,頓覺大煞風景,急忙調(diào)轉(zhuǎn)船頭而去。這真如一場令人捧腹的喜劇小品,透過它,折射出的正是晚唐科場的世態(tài)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