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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真宗“親征”河北 損兵折將 大將謊報戰(zhàn)績

2017-04-29 10:48:35  來源:360常識網(wǎng)   熱度:
導(dǎo)語:廉良河與“鐵遂城” 徐河之戰(zhàn)后,遼軍數(shù)年不敢大舉南下。遼圣宗統(tǒng)和十六年(公元998年,宋真宗咸平元年)十二月,契丹于越、宋國王耶律休哥薨

廉良河與“鐵遂城”

徐河之戰(zhàn)后,遼軍數(shù)年不敢大舉南下。遼圣宗統(tǒng)和十六年(公元998年,宋真宗咸平元年)十二月,契丹于越、宋國王耶律休哥薨,契丹主為其在南京(幽州)建立祠堂。這位鎮(zhèn)守南京十七年,深為宋人所畏憚的將軍的死,似乎使宋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然而,契丹人的南下入侵隨后便再次開始了。

公元999年(宋真宗咸平二年,遼圣宗統(tǒng)和十七年)七月,契丹主下詔諸道,集兵南伐。九月,太后與契丹主幸南京,以皇弟梁王耶律隆慶(遼景宗第四子)為先鋒,開始大舉南伐。誰知正在這時,隨軍的契丹肱骨大臣--魏王、北院樞密使耶律斜軫卻因病在軍中去世,蕭太后與契丹主都非常哀痛和惋惜,但他的死并未影響到契丹的軍事行動,契丹主命韓德讓代替其職務(wù),大軍繼續(xù)南下。

宋朝方面早在七月便得知契丹將要南下。已經(jīng)做了布置:以馬步軍都虞侯、忠武節(jié)度使傅潛為鎮(zhèn)、定、高陽關(guān)行營都部署,西上閣門使、富州刺史張昭允為都鈐轄,洛苑使、入內(nèi)副都知秦翰為排陣都監(jiān),萊州防御使田紹斌為押先鋒,崇儀使石普同押先鋒,單州防御使楊瓊為策先鋒。鎮(zhèn)州、定州、高陽關(guān)在太宗時是三個行營,也就是三個帥司,這次宋真宗將三個行營的兵權(quán)都交給了傅潛,看重的是傅潛曾是太宗潛邸的舊僚,并且跟隨太宗北征太原時作戰(zhàn)勇敢,雖日后未見突出表現(xiàn),想來大抵是可以御敵的,于是就放心地用了。

傅潛到任,派其部下田紹斌、石普為抵御契丹軍的先鋒,守保州。契丹來犯,石普暗地里與保州的知州楊嗣約定出擊與契丹作戰(zhàn)。田紹斌事先不是很清楚,等到夜里,不見石普與楊嗣回來,就懷疑他們可能是打敗了,于是領(lǐng)兵前去救援。不出田紹斌所料,石普與楊嗣果然被契丹軍所困,渡過廉良河(一作嚴涼河),損失很大,由于田紹斌趕到,戰(zhàn)場形勢急轉(zhuǎn)直下,宋軍合勢而戰(zhàn),越戰(zhàn)越勇,契丹大敗,宋軍斬首兩千余級,獲馬五百匹。

初戰(zhàn)小勝,奏捷至汴京,真宗與九月二十四日在后苑宴射時得到了這個消息,當時隨駕的大臣紛紛知趣地向皇帝賀喜,第二天早朝,全體大臣再次道賀。這畢竟是宋真宗即位以來對遼作戰(zhàn)的第一次勝利,雖然規(guī)模很小,卻讓真宗著實興奮了一陣。九月契丹大軍在南京集結(jié)將要南下的時候,樞密都承旨王繼英便勸宋真宗動車駕北征。后來又有如京使知忻州事柳開上言,要求真宗與前朝周世宗與本朝太祖、太宗一樣北上親征契丹,蕩平來寇,真宗便有些動了心。

這年十月二十四日,契丹軍至遂城。而當時守遂城的,正是已故太尉楊業(yè)之子--保州緣邊都巡檢使楊延昭(當時名“延朗”,“延昭”為后改)。遂城十分狹小,且不堅固,甚至缺少守城器具,契丹軍猛烈圍攻了幾天。城中人對契丹人非常恐懼,楊延昭便將城中的丁壯集中起來,登上城頭,發(fā)給器甲,率領(lǐng)他們共同守御。當時的天氣冷得厲害,楊延昭在思考中突然靈光一閃,歷史上一個經(jīng)典的守城戰(zhàn)例就隨之誕生了。他傳令下去,在城中大量汲水,夜晚的時候從城墻上往下澆灌到底。就這樣,經(jīng)過一夜的嚴寒,到了第二天早晨,城上澆的水結(jié)成厚厚的一層冰,遂城便成了一座真正的冰城。契丹再來攻城,才發(fā)現(xiàn)被宋人耍了,城墻又堅固又光滑,根本沒法爬上去,最后只好望城興嘆,怏怏而去。宋軍這才出城,獲得了很多契丹人遺棄的鎧仗。契丹人在宋遼戰(zhàn)爭中經(jīng)常在遂城這里碰釘子,后來遂城被稱為“鐵遂城”,建昭就此想來,與此戰(zhàn)不無關(guān)系。

契丹軍在遂城失利之后,派遣蕭繼遠(一作“繼先”,蕭思溫養(yǎng)子)繞過遂城向南進攻狼山諸砦為西路,而蕭太后與契丹主的大軍轉(zhuǎn)向瀛州方向為東路。蕭繼遠攻破狼山諸砦,繼續(xù)向南略地。

宋將南作坊使、鎮(zhèn)州行營鈐轄李繼宣奉命領(lǐng)兵三千出擊。契丹軍在懷德橋,李繼宣前往襲擊,到了目的地卻見敵人已經(jīng)把橋毀掉了,李繼宣向來是個急先鋒,居然用橫木臨時架了個橋通過,追敵五十多里。契丹軍又燒掉中渡、常山兩座橋,退保豐隆山砦,李繼宣追敵不舍,又領(lǐng)兵出擊,見常山橋被燒毀,命令部下伐木修橋。契丹人這下可認識了這位催命鬼活閻王,不等他來,拔寨先跑了。李繼宣本來可以擴大戰(zhàn)果,卻屢屢被主帥傅潛所抑制,不讓他出兵遠襲,所以一直沒有更大的勝利。

傅潛的“鴕鳥政策”

初期幾次小勝,宋軍本來士氣高昂,而河北三路行營總指揮傅潛卻是個怕事的主,一力壓制諸將,不讓他們出擊建功,導(dǎo)致契丹雖受挫,卻只如同被蚊子叮了幾下一樣,絲毫沒有被宋軍所遏制,遇到暫時攻克不了的地方就索性繞過,而直行深入。

蕭繼遠一路越過保州疾趨南下進攻狼山砦之時,坐鎮(zhèn)在定州的傅潛膽小怕事,沒有任何退兵方略,只知道閉壘自固,對行營下轄各個緣邊城壘堡砦發(fā)來的告急文書一概不理。傅潛部下的將校兵卒自備鐵撾、鐵錘等兵器,每逢急報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準備奉命出擊,而傅潛擁有馬步軍八萬余人,竟然一卒不發(fā)。有些將校實在忍耐不住,便自行向傅潛請戰(zhàn),哪知傅潛對契丹人不敢迎擊,對自己的部下倒是敢責敢罵,將請戰(zhàn)的將校一個個罵了個狗血淋頭,仍是不下令出擊。

由于傅潛這種埋頭自守的“鴕鳥政策”,契丹將蕭繼遠得以橫行無阻,攻破狼山諸砦之后又集中兵力進攻威虜軍(即遂城)。威虜軍當時的守將是知軍石保興(大將石守信長子),面對契丹人的進攻,擅自下令打開府庫犒賞將士,準備與契丹人決戰(zhàn)。然而管理府庫的官吏出于職責不敢聽從他的命令,堅決不開。石保興表示這次契丹人來勢洶洶,不如此則城池難保,并承諾事后將用自己的家財來補償,這才將府庫打開,財帛分給將士,然后率領(lǐng)他們出戰(zhàn)。將士們先得到賞錢,自然紛紛效命,果然擊退了契丹人,并殺其酋帥一人。后來,擅取府庫的事捅到宋真宗那里,真宗念其戰(zhàn)功沒有追問。

蕭繼遠攻威虜軍不克,并沒有與之糾纏,而是避實擊虛,越過威虜軍轉(zhuǎn)攻寧邊軍、祁州、趙州等地,大肆劫掠,甚至離大名府不遠的邢州、洺州等地也有契丹的游騎出沒。河北百姓扶老攜幼紛紛擠進城郭躲避契丹人的屠略,鎮(zhèn)、定一帶地區(qū)由于傅潛的畏縮和契丹的破壞亂成了一鍋粥,道路長期不通。很多人向朝廷反映此事,朝廷也屢次派遣密使偷偷穿過契丹軍的活動地區(qū)來到定州,督促傅潛會合諸道兵馬出擊;河北三路行營“領(lǐng)導(dǎo)班子”的其他成員如范廷召、桑贊、秦翰等也不止一次地催促傅潛出兵。可傅潛這個人心理素質(zhì)異常的好,誰說話也聽不進去。范廷召氣得火冒三丈,指著傅潛的鼻子脫口而出:“公恇怯乃不如一嫗爾!”由于這幾員將領(lǐng)和自己地位差不了多少,傅潛不敢像罵一般將校那樣罵他們,就被他們這一句話當場噎住,說不出話來。傅潛的副手--都鈐轄張昭允也屢次出言相勸,傅潛笑道:“賊勢如此,吾與之角,適挫吾銳氣爾。”

傅潛雖然一意孤行,但范廷召也不是吃素的,一個勁地催促發(fā)兵,傅潛實在拗不過他,便給他騎兵八千,步卒兩千,共一萬人,卻不是讓他對付深入腹地的蕭繼遠,而是命令他向高陽關(guān)方向阻擊蕭太后與遼圣宗率領(lǐng)的契丹主力,并承諾不久將會發(fā)兵支援,范廷召慨然領(lǐng)命而去。他可能早已料到傅潛決不會按所承諾的那樣發(fā)救兵來援的,但他沒有計較這個。然而用區(qū)區(qū)一萬人對付契丹軍主力簡直是在開玩笑,他不過是走一步算一步。

宋真宗的“親征”

九月契丹將要南下時便有朝臣上言勸真宗親征,前面接連一串邊境小勝讓真宗頭腦一熱,就答應(yīng)下來了,只是沒有定下行期。十月,傅潛龜縮自固、蕭繼遠長驅(qū)直入導(dǎo)致河北大亂的消息報到了朝廷,真宗便開始動搖了,有意拖延行期,車駕遲遲不發(fā)。十一月十六日才詔:“邊境驛騷,取來月暫幸河北?!辈㈩A(yù)先做出部署:命宣徽北院使周瑩為隨駕前軍都部署,邕州觀察使劉知信副之,內(nèi)侍都知楊永遵為排陣都監(jiān),保平節(jié)度使、駙馬都尉石保吉為北面行營先鋒都部署,磁州防御使康廷翰副之,洺州團練使上官正為鈐轄。

十一月末,真宗又做出部署:以宰相李沆為東京留守,濠州刺史李著為大內(nèi)都部署,權(quán)知開封府魏羽判留司,三司鹽鐵使陳恕為隨駕轉(zhuǎn)運使。十二月初,又以太子太師、分司西京張永德為京城內(nèi)外都巡檢使。張永德早在周世宗時期便是大將,到了宋朝長期被擱置不用,直到歧溝關(guān)之戰(zhàn)后,邊將大多因戰(zhàn)敗被罷,才補缺戍守定州,算是被用了一回。而今真宗想起此人,命他全權(quán)負責京師內(nèi)外安全。

十二月初五日,宋真宗的親征大軍開始自汴梁出發(fā),初九日駐蹕澶州,第二天得到冀州知州張旻的捷報稱在城南擊敗契丹,殺千余人,獲馬一百匹。十二日,宋真宗在澶州的行宮里宴請隨駕大臣,并命殿前都指揮使王超、權(quán)都虞侯張進為先鋒大陣往來都提點,馬步軍都軍頭呼延贊、馬軍都軍頭王潛為先鋒,濱州防御使王榮、馬步軍副都軍頭王繼忠為策先鋒,并出示陣圖,分配任務(wù)。

十五日,車駕到達大名府,駐蹕于此。河北鎮(zhèn)、定、祁、趙、邢、洺一線被蕭繼遠攪得天翻地覆,大名府以北一片大亂,真宗不敢冒險北進,但是既然來了,總是遠遠地躲在后方又無法向天下人交代,所以真宗只盼傅潛能夠有所作為,使河北的形勢稍稍穩(wěn)定一些,于是派遣隨駕的石保吉(與前面石保興俱是石守信之子)、上官正率兵赴鎮(zhèn)、定與傅潛會合。然而傅潛自派出范廷召之后,便沒有再發(fā)一兵一卒,河朔依舊是一片大亂。河北轉(zhuǎn)運使裴莊早就不止一次地上奏稱傅潛沒有將才,而樞密使王顯與傅潛一個鼻孔出氣,對他百般包庇,所以裴莊的奏報如石沉大海,杳無回音。

真宗在大名府磨蹭了半個月,有些焦急,看來新年也得在河北過了,于是在十二月二十七日,下詔百官直言邊事。工部侍郎、集賢院學(xué)士錢若水上言數(shù)落傅潛擁兵不戰(zhàn)之罪,請真宗將傅潛斬首,然后擢用楊嗣、楊延昭等有功邊將破敵,右司諫梁灝也請求真宗斬傅潛以謝天下。真宗卻沒有拿定主意,畢竟傅潛是太宗藩邸的舊將,不可輕易責罰。

就這樣,真宗率領(lǐng)的親征大軍便一直在大名府這么觀望著,沒有再前進一步。次年(公元1000年,宋真宗咸平三年,遼圣宗統(tǒng)和十八年)正月,駐守太原的并代都部署、步軍都指揮使高瓊率兵來到行在所,真宗命其屯冀州,借以鞏固行在的安全。不久,真宗又命步軍都虞侯葛霸為貝、冀、高陽關(guān)行營前軍都部署,仍是為了保衛(wèi)行在,可見真宗已經(jīng)真的不打算再向前走了。

裴村之戰(zhàn)

范廷召率領(lǐng)騎兵八千、步兵兩千,奉命向高陽關(guān)方向阻擊契丹軍主力,他自知寡不敵眾,又料到傅潛不會出兵來援,于是事先向高陽關(guān)都部署、馬軍都虞侯、彰國軍節(jié)度使康保裔求援,康保裔允諾,并選精銳兵馬出戰(zhàn)。

正月初四日,契丹軍前鋒到達瀛州地界,范廷召結(jié)方陣出擊。契丹軍先鋒梁王隆慶遣部下戰(zhàn)將蕭柳為頭陣。蕭柳與范廷召接戰(zhàn),稍有不敵,梁王隆慶即率主力援助,沖入陣中,宋軍開始大亂。蕭柳在戰(zhàn)斗中身中流箭,包裹傷口繼續(xù)指揮作戰(zhàn)。

范廷召見勢不妙,派人求援于康保裔,并與之約定,第二天早晨兩軍會合并肩作戰(zhàn)??当R崧时缂s來援,在瀛州西南的裴村與契丹軍遭遇,展開激戰(zhàn)??当R岜疽詾榉锻⒄僖苍谂c契丹進行戰(zhàn)斗,正在爭取第二天早晨與其會合,所以并未意識到自己的危險。他沒有想到的是,范廷召在傍晚的時候見契丹軍攻勢甚猛,為了避免全軍覆沒,已率兵遁走??当R衢_始還蒙在鼓里,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,才明白自己已經(jīng)處在契丹軍的重重包圍之中了。

范廷召違約遁走,頓時使康保裔成為孤軍。他的部下要與他更換甲胄以掩護他突圍,他卻說:“臨難無茍免,此吾效死之日矣!”于是大呼與契丹決戰(zhàn),戰(zhàn)有數(shù)十合,部下的兵卒越打越少,箭也射光了,雖然給契丹人造成了不小的殺傷,但畢竟寡不敵眾,又沒有等到援兵,最后力窮被擒。

高陽關(guān)鈐轄張凝,副部署李重貴,率領(lǐng)負責策應(yīng)的援兵趕到時,康保裔所部已被全殲。二人率也陷入契丹軍的包圍,奮戰(zhàn)一夜(“自申至寅”)方得突出,所幸沒有遭到更大損失,與其他將領(lǐng)的損兵折將相比,二人已經(jīng)非常難得。事后張凝建議報功請賞,李重貴卻說:“大將陷沒而吾曹議功,何面目也!”

契丹軍乘勝深入,一直打到德、棣等州,又渡過黃河,對淄州、齊州等地大肆搶掠一番后退去。契丹軍大鬧河北,殲滅了高陽關(guān)行營的主力,似乎達到了預(yù)期目標,不久便退回本土慶祝勝利去了,留給宋人一個破爛攤子等待收拾。

戰(zhàn)后的鬧劇

真宗得知康保裔戰(zhàn)敗之事,卻搞不清楚到底是戰(zhàn)死還是被擒,于是密詔走馬承受夏守赟前去察問,夏守赟稱康保裔系戰(zhàn)死,真宗于是下詔追贈侍中,并以其子康繼英為六宅使、順州刺史,康繼彬為洛苑使,康繼明為內(nèi)園副使,幼子康繼宗為西頭供奉官,孫子康惟一為將作監(jiān)主簿。而據(jù)《遼史》,“六月乙巳,以所俘宋將康昭裔為昭順軍節(jié)度使”,可知康保裔十有八九并未戰(zhàn)死,而是戰(zhàn)敗被擒而降??当R嵩谠诵拮摹端问贰分斜涣袨椤吨伊x傳》的開篇第一人,卻可惜是個沾了很大水分的人。在建昭看來,真宗或許并非不知道事情的真相,而是為了保全朝廷的面子,故意為之,宋朝的官修史書一律稱康保裔戰(zhàn)死,其中人為成分居多。若康保裔真的戰(zhàn)死了,遼人在自己的史書上將節(jié)度使的官職授給一個死人又有什么意義呢?

裴村之戰(zhàn)的大敗,雖然直接干系者是臨陣脫逃的范廷召,但究其根源,仍是傅潛擁兵不救。真宗開始對他始終是寬容再寬容,姑息再姑息。后來在大名府專等捷報,見到的卻都是契丹人橫行河朔、甚至渡過黃河劫掠城池的消息,又得知驍將楊延昭、楊嗣、石普等人屢次向傅潛請求加兵,而傅潛不給,部下有戰(zhàn)勝者,又隱匿不上報。宋軍本來可以御敵于國門,卻因為這個縮頭烏龜壞了大事,真宗這次可真的生氣了,他命王繼英召傅潛與石保吉等至貝冀行營。傅潛剛到冀州,就命高瓊代替了他的職位,而讓他趕赴行在。

傅潛到了大名府便直接下了獄,錢若水、魏庠、馮拯等人奉命負責審問,一晚上就定了罪,按律當斬。沒有參與審問的大臣也多有上封建議立斬傅潛的,而真宗雖然也恨傅潛,卻沒有將這個不殺不足以整肅軍紀的人處死,而是下詔寬貸其死,改判為“削奪在身官爵,流房州”,天下有識之士聞知傅潛逃得一死,無不扼腕。傅潛的副手張昭允卻也跟著倒了霉,被削奪官爵,流放通州。不久之后,原本在廉良河之戰(zhàn)立了功且剛剛受賞晉升的田紹斌,由于被傅潛的供詞牽連,也被免官。

真宗車駕駐在大名府,契丹軍已志滿意得地走在班師北還途中。真宗第一次親征眼看就要這樣尷尬地收場,整個河朔被契丹人攪了個天翻地覆之后揚長而去,實在讓這位新皇帝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。正在這時,一個捷報不失時機地到了--“高陽關(guān)、貝、冀路都部署范廷召等追契丹至莫州,斬首萬余級”。范廷召本傳記載得更為傳奇--“廷召與戰(zhàn)瀛州西,斬首二萬級,逐北至莫州東三十里,又斬首萬余,奪其所掠老幼數(shù)萬口,契丹遁去”。一個斬首萬余級,一個兩次加起來三萬余級,如此大勝,總算給這次親征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。真宗得到捷報,不去查實,也根本不想去查實,樂得眉飛色舞,作了一首《喜捷詩》,接受群臣的拜賀。范廷召以功加檢校太傅,其余將校也大部分得到恩賜。而實際上,這次“莫州大捷”,不用細想也猜得出來,水分是很大的,范廷召臨陣脫逃導(dǎo)致康保裔的陷沒,不能排除他為了彌補過失浮夸斬獲數(shù)的可能。然建昭自慚淺薄,無力考證,姑且存疑。

總之,真宗的親征大軍終于可以體面的班師了。然而,這場歷時近五個月的戰(zhàn)役的結(jié)束并沒有讓真宗暫時喘口氣,他在班師的途中,又得知遠在蜀中的成都又出事了。繼李順之亂后又發(fā)生了王均之亂,上次是民變,這次是軍變。真宗本來新年就沒過安穩(wěn),回京之后又要有棘手的事對付,實在是夠難為這位新君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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