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舍身取義不見得不是愛國者 龐炳勛血戰(zhàn)臨沂
1936年12月12日,發(fā)生了西安事變,龐炳勛曾發(fā)表通電,討伐張學良、楊虎城。蔣介石被釋放回南京,途經洛陽時,龐炳勛率部開往山西運城駐防,監(jiān)視張學良、楊虎城部隊的行動,防止其東渡黃河。
在運城駐防的半年時間,沒有發(fā)生過戰(zhàn)事,生活比較平靜。經過多年征戰(zhàn)的龐炳勛對這種安靜的生活非常留戀,一心想長期留駐山西,因此派他的秘書找到晉軍將領徐永昌,由他向閻錫山提出,讓龐炳勛兼任一地方性職務,這樣可以留駐山西。但是,盧溝橋的炮聲打破了龐炳勛過安靜生活的夢想。
1937年7月7日,發(fā)生了盧溝橋事變,從而爆發(fā)了全面的抗日戰(zhàn)爭。
8月,龐炳勛奉命開赴抗日前線。當時正值酷暑季節(jié),驕陽似火,龐炳勛率領他的部隊從石家莊下車后,沿滄石公路徒步向滄縣開進,沿途受到人民群眾的慰問和歡迎,使廣大愛國官兵受到極大的鼓舞。9月18日,國民黨第二十九軍的防線被突破,日軍繼續(xù)南進,龐炳勛率部在滄縣以北的姚官屯一線對日軍磯谷第十師團進行阻擊。戰(zhàn)況空前慘烈,堅守7天7夜,殺傷大量日軍,遲滯了日軍的進攻。龐炳勛部也死傷慘重,有一個團只剩下300多名士兵,營以下軍官也傷亡很大。因此,不得不撤出戰(zhàn)斗,轉進至江蘇的碭山(1949年后隸屬安徽)。
12月,龐炳勛部調歸徐州第五戰(zhàn)區(qū),由李宗仁指揮,補充了一些武器彈藥后,調往海州,擔負海防任務。龐升任軍團長。
1938年2月中旬,龐炳勛部奉調臨沂,參加臺兒莊會戰(zhàn),阻止坂垣師團南下。3月10日,坂垣師團在飛機大炮和坦克的支援下,向臨沂猛烈撲來,龐炳勛部的陣地一片火海。廣大愛國官兵不怕流血犧牲,打退了日軍的多次沖鋒,頑強地堅守陣地,頂住了坂垣師團的進攻。對于這次阻敵,第五戰(zhàn)區(qū)司令長官李宗仁在他的回憶錄中寫道:“敵軍窮數日的反復沖殺,傷亡枕藉,竟不能越雷池一步。當時隨軍在徐州一帶觀戰(zhàn)的中外記者與友邦武官不下數十人,大家都想不到一支最優(yōu)秀的‘皇軍’竟受挫于一不見經傳的支那‘雜牌’部隊。一時中外哄傳,彩聲四起?!?月14日凌晨,龐炳勛部與援軍張自忠部聯合發(fā)起反擊,激戰(zhàn)五天五夜,至3月 18日將坂垣師團趕至莒縣,沿途日軍尸橫遍野。反擊作戰(zhàn)結束后,張自忠軍他調,龐炳勛繼續(xù)固守臨沂。
3月25日,坂垣師團經過休整卷土重來,猛攻臨沂。龐炳勛為了縮短戰(zhàn)線,將部隊撤至臨沂近郊,與日軍再次浴血奮戰(zhàn),張自忠率五十九軍回師增援,另有五十七軍的一個旅和湯恩伯的一個騎兵團亦增援臨沂。3月30日拂曉,龐、張兩軍在增援部隊的配合下,全線發(fā)起反擊,又將坂垣師團趕出30余里,解了臨沂之圍。這是臨沂之戰(zhàn)的第二次勝利。
這次作戰(zhàn)結束后,張自忠的五十九軍和增援部隊全部調走,臨沂仍由龐炳勛孤軍堅守。經過一個多月的艱苦奮戰(zhàn),龐炳勛部損失慘重,全部兵力還不足一個旅。
4月19日,坂垣師團又撲向臨沂城,有一處城墻被日軍的飛機炸毀,日軍突進城內,龐軍守城部隊在居民的幫助下與日軍展開白刃戰(zhàn)。這時臺兒莊會戰(zhàn)已經勝利結束。因此,龐炳勛奉命撤出臨沂,開往隴海路附近的郯城以南布防,并與占領臨沂后繼續(xù)南下的坂垣師團再次發(fā)生激戰(zhàn)。4月26日,龐軍陣地由四十六軍接防,龐炳勛部西調沛縣休整。5月,徐州失守,龐部陷入日軍重圍之中,經全力突圍,所部損失慘重,開到平漢線以西舞陽進行整編。
1939年初,龐炳勛派馬法五帶李振清旅越過黃泛區(qū),向豫東的睢陽、太康一帶出擊,并先后在大于集和常營與日軍作戰(zhàn),阻止日軍南下中原。經過數次作戰(zhàn),殺傷了部分日軍,并繳獲大批戰(zhàn)利品,受到國民黨政府通令嘉獎。
3月,龐炳勛部奉調華北敵后戰(zhàn)場,名為抗日,實為與八路軍爭奪地盤。蔣介石為了加強龐炳勛的實力,將一○六師歸屬四十軍。這樣龐炳勛的四十軍結束了長期以來只轄一個師的歷史。龐炳勛率領四十軍軍部及兩個師從漯河出發(fā),經洛陽以西的澠池縣境北渡黃河,進入山西境內,經過垣曲、陽城到達晉城一帶。
5月,日軍從太原分路南下,其中一路攻陷長治逼近晉城,龐炳勛部進行了抵抗,但沒能阻止日軍的進攻,晉城失守。隨后,龐炳勛率部在晉城以南,晉(城)博(愛)公路線上的常平附近,與沿晉博公路北上的日軍發(fā)生戰(zhàn)斗。當時龐炳勛的部隊還沒有換裝,仍然穿著棉衣,又適逢下雨,棉衣被雨水打濕,且又系山地作戰(zhàn),部隊行動不便,傷亡慘重,不得不退出戰(zhàn)斗,轉移到陵川一帶。日軍撤退以后又回到晉城駐防。 9月,龐炳勛升任第二十四集團軍總司令。